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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审计官小说连载45审计人员苏愉为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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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江沛言审计观察

与方文杰谈话结束后,下午六点钟,苏愉回到安州,医院消化病科。走进病房时,一群大夫正在为母亲会诊,苏愉的父亲、爱人肖炜、妹妹苏纹、妹夫问诚,静静地立在医生后面,听医生低声分析和议论病情。苏愉伸伸头,望见母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脸上一片蜡*,比平时更为消瘦了,忍不住鼻腔一酸,两行热泪涌了出来。

看见苏愉进来了,妹妹接过苏愉手中的花束。苏愉一边擦泪,一边走到父亲身边,拉住了父亲的手。看见苏愉眼泪哗哗的,父亲抓了抓苏愉的手,没有说话。如今的父亲,由于先后三次受伤,退休后不光腿脚不好使唤,而且患上轻微的老年痴呆症。医生离开了。苏愉走上前,趴在母亲病床前,流着泪小声说,妈,我是苏愉。母亲慢慢睁开眼睛,看见苏愉,努力笑了下,微弱地说,小愉,你回来了。说着想要伸手摸苏愉的脸。苏愉双手抱住妈妈的手,眼泪更加汹涌了。坐在一旁的父亲说,回来就好,不要哭了。苏愉问爸爸,查清楚了吗?不就是胃不舒服吗?怎么来了这么多大夫?父亲说,好像比以往要复杂些,大夫说需要会诊一下。听爸爸这样说,苏愉心里一沉,起身跑到医生值班室。在那里,大夫正在给丈夫肖炜和妹妹两口子述说病情。苏愉进门后,没有说话。大夫看了看苏愉。苏纹说,这是我姐姐苏愉,在省审计厅工作,刚从景康赶回来。大夫哦了一声,说道,住院和会诊比较及时,目前没有太大危险,但病情确实比较严重。刚入院时初诊为急性胆囊炎,也没有错。根据病情发展和目前会诊情况看,可以确诊为急性胰腺炎引起胆囊继发性改变。病人病象在胆囊,根子在胰腺。这一来,危险性就会增大一些。目前病人主要症状是发烧,各种退烧手段都上了,效果不明显。用药后,体温会有所下降,但两个多小时后,又恢复热状,比较麻烦。苏愉问,有没有更加有效的降温办法?大夫说,刚才会诊,医院、医院、医院多名消化病专家共同进行,结论应该是确凿的。建议继续保守治疗,力争将体温降下来。专家认为,目前病人发烧,可能是早期胰腺发炎,局部化脓,致使一些坏死的皮痂未完全脱落和吸收,对胰腺形成刺激造成。目前使用的是最好的药物,如果保守疗法仍然不解决问题,那就必须通过手术,将异物清理掉。这一来,会对病人生命带来威胁,病人很虚弱了,手术会有风险,手术的费用也较高,需要四五十万块钱,对于手术风险,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,手术费也应该积极准备。

四个人不吱声了。如果应该做手术而没做手术的话,那等于眼睁睁放弃母亲的生命,为人儿女,怎能做出如此残忍而不孝的事体?如果进行手术,风险大小姑且不论,四五十万块钱的手术费,从何而来?苏愉和肖炜都是公务员,房改买房时的二十五万元贷款,至今归还不到三分之一。苏纹和问诚在同一国企上班,收入勉强能够糊口,一家人至今住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盖的筒子楼里。父亲退休了,每月退休金三千块钱。母亲是家庭妇女,没有收入。大夫的话,像一座大山,压在了四个人心头。大夫说,你们家谁管事?有啥意见,可以交流一下。苏愉说,我是老大,我管事。大夫刚才的话,我们听明白了,我首先对大夫对我妈妈病情高度负责的态度,表示感谢。对大夫提出的治疗方案,完全同意。请大夫按照既定方案,继续治疗,我们家属全力配合。至于手术费用,我们会尽快准备。我唯一的请求是,无论采取什么措施,请大夫能够留住我妈妈的生命。听苏愉这样说话,大夫脸上浮上笑容,说,家属能有这样的态度,是我们最乐意看到的。请你们放心,我们会竭尽全力,用最小的代价,来挽救老人家的生命。苏愉说,谢谢您。不过关于我母亲的病情,请不要告诉我父亲,免得老人操心。大夫说,这点,你们放心吧。

离开医生,四个人来到楼道东头消防通道平台上。苏愉说,都听到了,妈妈的病情很危重。父母养活我们几十年,需要儿女仅此一时,不管多大困难,救妈妈性命是当务之急,决不能犯迷糊。至于手术费,由我和肖炜来准备。肖炜你说呢?肖炜说,苏愉你定。问诚说,在这样的关头,我和苏纹使不上力,真是惭愧。不过请姐姐、姐夫放心,不管怎样,我们都会承担起我们应承担的那份责任,绝不会推给你俩不管。苏愉说,别那样说问诚,有一份孝心就好。姐姐、姐夫有多大力,就会使多大力。妈妈这里,就由你小两口照料了。要注意多让爸爸休息,最好让他待在家里,他的身体不是很好,不要连他也累病了。一会儿我和肖炜出去筹钱,看能不能很快从银行贷出一笔款来。

回到病房后,妈妈清醒了过来。苏愉他们出门后,老太太问了老伴一句,娃娃呢?小愉呢?接着又要昏睡过去。苏愉走到病床边,拉着妈妈的手笑着说,妈的气色好多了。刚才大夫说了,病已经回头了,很快就会好的,过几天就出院了。妈妈微弱地问苏愉,峰峰和怜怜呢,怎么没见他们?苏愉说,一个上学,一个上幼儿园,医院。你就安心养病吧,等你出院后,就见到他们了。他们天天淘你,还没淘够?妈妈说,说的是啥话?没他们淘,我还活啥意思?苏纹摸了摸妈妈额头,还烧着呢。回头对爸爸说,爸,要不你回家吧,在家里睡觉看电视,去学校幼儿园接送娃娃,这里不需要你。苏愉说,是呀爸,你还是回家吧。在这里把你耗病了,那不麻烦更大了吗?这里有我们,你就放心吧。听两个女儿这样说,爸爸说,不是怕你们忙不过来吗?既然不需要我,我就回了。问诚对老丈人说,咱俩现在就走,我送你回家,顺道回厂里一趟。晚上再来替换苏纹。问诚和老丈人离开后,苏愉对苏纹说,你在这里守着妈,时时上心一点,有事给我和你姐夫打电话,我俩也出去了。这时,清醒了一阵子的母亲又昏睡了过去。苏纹说,你们快走吧,又到该用退烧药的时候了,顺便把大夫或者护士喊一下。

医院,两个人都有些茫然。肖炜说,银行早就下班了,该上哪儿联系贷款?苏愉说,住房公积金贷款利率要低一些,不知道能不能贷出来?肖炜说,我看你是急昏头了,咱们买房时不就贷过了吗?如今贷款没有还完呢。再说了,又不是买房子,贷得出来吗?苏愉说,那该怎么办?看来只能从商业银行贷了,利率高就高吧。肖炜说,一下子贷几十万,就算咱不怕利率高,恐怕不是很容易就能贷下的。苏愉说,你别吓我了,容易不容易,这钱都得贷到手,医院挺命呢。想了想又说,你再想想吧,银行有没有熟人?肖炜搔了搔头,半天道,倒是有个大学同学在市工行上班……苏愉打断肖炜的话头,那还磨蹭什么呀?赶紧联系呗。肖炜有点消极地说,当初不在一个班,仅是谋过面而已,又没有打过交道……苏愉不悦道,都啥时候了,还想你那脸皮子,真是。肖炜说,那好吧,明天一早我去找他……苏愉说,太晚了,现在就跟他联系,最好今晚能见个面,明天办理不就顺当些?肖炜说,这不是没有人家电话吗?说话间与另一位同学联系了下,要来了电话,当即打了过去。电话那边客气道,请问您哪位?肖炜说,我是肖炜,省国安厅肖炜,找我的同学田一辰。对方思索了一下,忽然提高声音道,哎呀呀,是肖大处长啊,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,荣幸荣幸。肖炜说,不好意思啊,隔行如隔山,平时联系不多,请谅解哈。田一辰说,哪来那么多客气话?老同学有啥事,尽管吩咐好了。肖炜心里一阵温暖,这不是家里老人住院了吗,需要做手术,手头缺点钱,可以从你们行里贷点吗?田一辰说,哪位老人病了?肖炜说,老岳母呗。田一辰笑道,那你得操心,比对咱爸咱妈还得操心,准备贷多少?肖炜说,五、五十万吧。田一辰说,这么多,啥手术要这么多?肖炜说,急性胰腺炎。田一辰说,这个数目不小,我的权限不够,得向行长请示。老同学,你这贷款,有没抵押?肖炜说,无抵押最好,要是抵押住房,房贷还没还完呢。田一辰说,无抵押贷款高限为十万,要多贷不是不可以,但有附带条件。肖炜说,是不是困难很大?田一辰笑着说,有一些吧。不过,老同学这个忙,无论如何也得帮不是?肖炜笑了,谢谢老同学,今晚可以见个面吗?田一辰说,再急也得等到明天,我在上海和你说话呢,明天下午回安州。肖炜说,那怎么办?医院催得很紧。要不你委托个人,明天一早让他帮着办可以不?田一辰说,没那么简单,老同学。就是办得再顺利,要把款子拿到手,至少也得几天。这事急不得,还是等我回来再说。你给医生说下,该做手术做手术,贷款正在办着,医院钱就行了,真还要一手交钱一手动刀吗?那样未免太不人道了?听田一辰这样说,肖炜转脸对苏愉说,听见老田话了吗?就依他说的办?苏愉点点头。肖炜说,那就听老同学的吧,明天我等你回来。田一辰说,这就对了。

挂断电话,肖炜说,看来目前只能这样,不过我觉得,问题算是解决一半了。肖炜往口袋里装手机,苏愉忽然在肖炜脸上亲了一口,谢谢老公。肖炜抬起头,不眨眼地看着苏愉。苏愉说,怎么啦,看啥看?不认识啦?肖炜说,感觉挺不错,能不能再来一下?苏愉脸红了一下,左右看了看,真的在肖炜脸上又亲了一下,说,亲就亲,谁还不敢亲?亲自己老公,怕什么怕?肖炜说,这阵子老婆真美丽,真想抱抱你。苏愉笑着说,去,越说越来了。人家会以为这两个老家伙是疯子。苏愉话音未落,肖炜真的将苏愉抱起来转了一圈。苏愉低声叫道,快放下来,丢死人了。放下苏愉,肖炜说,感觉怎么样?苏愉说,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。肖炜哈哈一笑说,你再这样说,我还抱。苏愉做拦挡状,说,拜托了好不好?肖炜说,现在去哪里?晚饭在哪吃?苏愉给苏纹打去电话,问妈妈的情况,苏纹说,刚才用了药,这阵子好些了,我记了下,体温升高间隔时间,稍微长了点,喂了点稀饭,睡着了。苏愉说,我去家里看看爸和孩子,一会来替你。苏纹说,你不要来了,一会问诚会来的,他来我就能睡觉了。你和姐夫就在家里睡吧。苏愉说,那也好。挂断了电话,转脸对肖炜说,走吧,叫个出租车,回家跟爸和孩子一起吃饭。

在车上,肖炜问,你们工作进展怎样?苏愉说,算是刚开局吧。对了,我这次回来,除了看妈妈,还有一堆事要做,要给厅领导做个汇报,要收集其他审计组的情况,还想发一期简报。要不这样,贷款的事不也有点头绪了,你找你同学继续办,跟苏纹、问诚保持联系。明天上午我去厅里一趟好不好?肖炜头靠在座椅背上,半天不说话。苏愉说,哑巴了你?肖炜不动声色道,你们这个审计怎么这么烦人,每次都是这样,见个面也不得消停。苏愉说,这不是由事不由人嘛,身上缠了几匝事儿,想抽手也无法抽利索。我回安州时,和组里人说好了,明天下午回景康。肖炜忽然有点带气地说,连老母亲的死活也不顾了吗?没想到肖炜一句话,让苏愉语塞和伤心了。听见老婆半天没吱声,肖炜睁开眼睛时,发现苏愉在默默地流泪,遂赶忙说,看看,怎么这么脆弱啊,不是啥话也没说嘛!连忙掏出纸巾给苏愉擦泪。苏愉没有反对,就那样让肖炜擦着,顺势将身子靠在肖炜的怀里。肖炜将苏愉搂住,两个人半天没有说话。

早晨五点钟,肖炜醒来了。他小心地爬起来,打算抓起衣服悄悄下床,却被苏愉一把拉躺下了。肖炜躺下后,半天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苏愉往肖炜身边靠了下,伸手将肖炜脖子搂住。肖炜依然没动,半天说了句,我得起了。苏愉的手在肖炜胸脯上摩挲着,轻声道,还生气吗?肖炜静静地躺着,一只手摸到苏愉腰际,轻轻掐了一下。苏愉说,对不起哈,别记仇好吗?肖炜又在苏愉的屁股上拧了一下,小声说,不早了,我得赶紧起了,爸爸送孩子出门早,我得做饭去。苏愉说,这不是还早吗?你再躺会儿,饭我来做。肖炜说,那我再躺五分钟,你不许动,不许说话,这个点儿,还能睡个回笼觉。苏愉说,我说了,饭我做。肖炜说,不知道爸和孩子爱吃我做的饭?苏愉忽然将肖炜抱紧了,在肖炜肩头轻轻咬了一口。

昨晚安排老人和孩子睡下后,肖炜和苏愉上了床。肖炜关掉顶灯,打开壁灯。苏愉脱掉衣裳,健美苗条的身体呈现在了肖炜眼前,望着苏愉紧致光滑,泛着幽幽光泽的身子,肖炜立马躁动了起来。伸出胳膊环臂抱住苏愉,不停地在苏愉的脖子和脸上亲吻。苏愉轻轻地喘着气,接受着肖炜的爱抚。看肖炜没完没了,苏愉笑道,肖炜你怎么了,弄得人家一脸的口水,痒痒死了。肖炜说,下午在街上那一抱,把老公的抱瘾勾起来了,所以想继续抱抱。苏愉说,我看你们这些男人,一个个越老越不正经了。肖炜说,要我说,凡是喜欢抱自个老婆的男人,都应该发给诺贝尔爱情奖。苏愉说,为什么?就因为这些男人抱的不是二奶,不是小三?是不是?肖炜说,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尖损?我最反对对别人的话曲解和断章取义。苏愉说,我曲解了吗?我断章取义了吗,你的意思不就是那个?肖炜我告诉你,你抱不抱我不打紧,你要是敢抱另外个女人,看我不掐了你那个小家当!说着话,有些夸张地在肖炜下面掐了一下。肖炜也有些夸张地嗷嗷叫着,忽然抱起苏愉滚上了床,接着爬上了苏愉的身子。嘴里说道,打死我也不敢,你还不知道你家肖炜那点胆吗?说完,涎着脸求道,老婆,老公想要。看着肖炜急吼吼的神情,苏愉笑了,问道,真想要吗?肖炜一边迫不及待地脱着自己的T恤衫,一边气咻咻地说,算算,你算算吧,先是我出差,接着是你出差,多久了?苏愉开玩笑道,怎么,肖处当真一直闲着吗?肖炜说,都荒得生锈了,不信你检查下?说着去捉苏愉的手。看着肖炜的样子,苏愉脸一红,在肖炜脸上亲了一下。但就在肖炜伸手撕扯苏愉衣裳时,苏愉按住了肖炜的手。肖炜的手停下来,不解地望着苏愉,半天疑惑道,不对呀,没到大姨妈来的时候嘛?到底怎么了?苏愉沉默了一会儿,说,不想。肖炜说,为啥?苏愉说,不为啥,没心情。肖炜的情绪一下子变坏了,立即从苏愉身上滚下来,随手摁灭壁灯,倒头背身睡在了床侧。苏愉伸出胳膊去拉肖炜的胳膊,被肖炜甩了开来。接着,苏愉哭了,哭得很哀伤。良久,苏愉对着肖炜的背,在黑暗中说,肖炜,别这样好吗?不是我不愿意,也不是我不想,可是……苏愉说着,哭得更伤心了,我知道你很辛苦,对我爸我妈很孝顺。这次我妈病了,多亏你和苏纹、问诚他们,我从心里感激你。可是、可是,你知道吗,我妈这阵子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,吉凶难卜,作为女儿,我怎么能、怎么能在家里做这种事呢?也许你心里没有啥,但是我不行,无论如何也不行,请你原谅我好吗?等以后……我一定加倍补偿你……不论苏愉怎么在身后哭诉和解释,肖炜始终没有反应,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声息。两个人就这样郁郁不欢地睡去了。

肖炜继续躺了一会儿,对苏愉说,心肝,我真的得起了,你再睡会儿吧。说着坐起身子,将T恤穿上,苏愉依然拉住肖炜,耍赖说,那亲我一下好吗?肖炜在苏愉的脸上、耳朵上、脖子上胡乱亲了一通。苏愉涎着脸说,还要。肖炜又亲了一通。苏愉说,还记恨我不?肖炜讷讷地说,你看你家肖炜有那个胆吗?我们厅长说过,肖炜往往关键时刻犯糊涂,看来厅长就是厅长,看问题比一般人深刻,在此向苏大处长真诚检讨。苏愉忽然翻起身,将肖炜一把撸倒,一边用手胳肢肖炜,一边嘴里恨声道,装啥装你?你犯糊涂,你明明是在装糊涂,你们厅长啥时候说过这种话?肖炜痒痒得胡乱翻滚,末了一边扣纽扣,一边说道,小愉你说说看,田一辰好像说过他的权限不够,听话听音,这家伙是不是升官了?苏愉说,田一辰升官不升官,关我什么事,只要能把款子给我贷出来就行。接着拿眼睛看着肖炜,是不是我们肖处心里泛酸了?肖炜笑道,我泛啥酸?同学能升官,咱不也高兴吗?你还甭说,我们那帮同学,一个比一个厉害。苏愉说,既然田一辰升官了,那你就追着他,让他尽快想办法给咱办贷款。肖炜说,昨晚我想过了,田一辰不是说咱们贷款数目有点大吗,咱也不全靠他了,干脆将咱们准备买车的五万元拿出来,再呢,今天从我爸妈那边借一点,要是能凑够二十万,这一来,再贷二三十万就够了,人家田一辰也不那么犯难了,你觉得怎么样?苏愉有点惊讶地望着肖炜,半天说,这买车的钱可是你多年攒下的私房钱,你舍得吗?肖炜说,买车还有救丈母娘性命重要吗?再说买车不是也有车贷吗?苏愉说,又要从你爸你妈借钱,我都不好意思了?怎么说得出口?肖炜说,这话不要你说,由他儿子我来说。我将借条写好,给我爸传真过去,表明咱们不赖账,不信他们不借,让他们今天就将钱打过来,相信我爸我妈是通情达理的人。苏愉说,这我当然知道,爸妈都是明白事理的好老人,不过,最好别让家里其他人知道。让大哥和妹妹知道了,该怎么看我们?该怎么看我?肖炜笑着说,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钱弄到手,把妈救过来,哪里顾得上那么多?就这样办吧。听肖炜这样说,躺在床上的苏愉忍不住又哭了。肖炜趴下身子给苏愉擦眼泪,怎么啦怎么啦?怎么如此娇弱啦?从昨天下午到现在,十几个小时里,你哭了几次了?你知道吗,你这一哭啊,真把老公的心哭碎了?不信你摸摸,都碎成片片咧。苏愉破涕为笑道,快做你的饭去!天晓得你那心,是为哪个女人碎成片片咧?

原标题:《《人民审计官》小说连载45

审计人员苏愉为钱犯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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